只要肯學習的人難免會犯錯。
學走路的Baby會摔跤,學游泳時會嗆到水,學電腦會下錯指令........
這些幾乎都是大家共同的經驗。
但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曾經想過,錯誤在學習中該如何定位?
為什麼有些人會因錯誤而喪失了學習意願?
為什麼又有些人卻因錯誤而學的更好?
到底我們該如何看待學習中必然會出現的錯誤呢?
這些都是有趣且值得深思的問題。
1985年,他以36歲的「高齡」去亞洲管理學院(AIM)攻讀EMBA,
那段時間讓他收穫最多的不是一個學位,而是學會了如何與錯誤相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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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IM的EMBA班每年五月開學,許多
台灣去的學生常會在六月收到「Love Letters」,
這封信是系上教授對學生的警告信,警告什麼呢?
警告學生沒有積極參與Case Study,在AIM 的每一堂課都是Case Study,
一般而言
美國、星加坡、馬來西亞及菲律賓等國家來的同學都會積極參與
討論,
反倒是來自印度及台灣這些文明古國的學生常座壁上觀,
是
英文不好嗎?不見得,
那麼為什麼幾乎每一年台灣及印度籍同學收到Love Letters的比例都會比較高呢?
依據教授的觀察,這種文明古國薰陶下的學生,對「錯誤」十分敏感,
深怕言不及義或者說錯話,所以大部分都會採取明哲保身的態度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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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為教授眼中不肯積極學習的問題學生,所以才要用Love Letters提出警告,
如果再執迷不悟,就會用退學大刑來伺候。
收到Love Letters之後,照例會被指導教授私下約談,我的指導教授劈頭就問
「您知不知道,在AIM有兩種學生可以畢業?」
「願聞其詳」
「答對者與答錯者」
答對者可以畢業,這是理所當然,但是答錯者也可以畢業就有點匪夷所思了,
於是反問教授──
「為何答錯者可以畢業呢?」
「請問一般人會故意答錯嗎?」
「No Sir」
「所以如果他不是故意要答錯,但卻答錯了,那就表示他對這個問題的邏輯不嚴謹,或者推理有問題對不對?」
「Yes Sir」
「而如果他不回答,他有機會發現
自己思考上的這些盲點嗎?」
「No Sir」
xyz「如今透過錯誤,他發現了自己的盲點,請問這是不是一種收穫與進步呢?」
「Yes Sir」
「既然他有了收穫與進步,那麼學校
教育的目的是不是就已經達成了呢?如果這個最重要的目的達成了,為什麼我們不讓他畢業呢?」
好啊!原來這些心胸開闊的長者對錯誤居然別有見地........。 指導教授並不就此罷手,他卻繼續追問──
「您們從台灣來的同學是不是常常會覺得答錯很丟臉?」
「Yes, Sometimes」
「答錯跟丟臉有什麼關係呢?」
「在老師與同學面前答錯了,會讓別人覺得我程度不夠,當然是很丟臉的事!」
「那您認為要回答就一定要答對囉?」
「Yes Sir」
「所以,這是不是就是在過去一個月裡您不輕易參與Case Study的原因?」
「Yes Sir」
教授真是明察秋毫,教授既然能瞭解我們這種
希望「言之有物」的苦衷,應該不會再苦苦相逼了吧! 正在暗自欣慰之際,教授又換了一波攻勢──
「請問如果所有問題都答得對,那麼您還需不需要來上這堂課?」
教授雖然是老外,但居然也懂孔老夫子「不憤不啟不悱不發」這一套,厲害!厲害!在用搖頭回答他的問題之後,教授馬上打蛇隨棍上──
「既然您知道值得上的每一門課都是因為您有不懂的地方,那麼在學習中答錯了豈不是理所當然嗎?所以答錯了和丟臉又有什麼關係呢?」
「No Sir」
「不知道您有沒有聽說過在AIM 我們對教室的定義是什麼?」
「No Yet」
「在AIM 我們的定義是──教室是理所當然可以犯錯的地方,您可否猜猜看我們為什麼要這樣定義教室?」
「我可否從學生的角色猜起?」
「Go Ahead,Please」教授的語氣十分溫和,眼神中還充滿了鼓勵之情,我不覺信心倍增。」
「學生會去上學,就是為了求知,而在知識求到之前,他一定會有許多仍然不懂或似懂非懂的地方,在這些地方他的原始想法可能漏洞百出,所以如果他說錯了其實並不奇怪,因此,教授們才會把學生在教室內說錯話,視為理所當然,不知這種想法是否恰當?」
「Wonderful,you got it!」
原來教授不但老謀深算,而且面惡心善,我開始有一種被釋放的感覺,教授似乎也察覺到了,於是順勢再推一把──
「既然您明白了教室是理所當然可以犯錯的地方,那麼以後是不是可以用輕鬆的
心情,更積極地參與 Case Study呢?」
「I will, and Thank you very much !」
從那一刻起我不再顧忌錯誤;不再明哲保身,在課堂中開始坦然地暢所欲言,也欣然地接受老師與同學對我的指正,慢慢地我才體會到教室不祗是理所當然可以犯錯的地方,我也更明白錯誤才是成熟理所當然的起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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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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